貳  社會運動

社會改造運動,現已成為時代的特征,然這個運動的發生,並非完全由于對社會病態的不滿,其最基本的動因,乃起自聖靈感動人類企圖改良的心志。若非心地剛硬,麻木不仁,深閉固拒,對聖靈的感動,無動于衷,則其看了社會的病態,都不會視而不見,聽其惡化。所以每一個基督聖徒,都是神所委派的社會改良家,藉著聖靈的大能,從事社會的再造。凡是有關人類福利之事,他不能置之不理,都要關懷或參加。不能像主耶穌所指稱的祭司或利未人那樣,看見「有一個人從耶路撒冷下耶利哥去,落在強盜手中。他們剝去他的衣裳,把他打個半死,就丟下他走了。偶然有一個祭司從這條路下來,看見他就從那邊過去了。又有一個利未人來到這地方,看見他,也照樣從那邊過去了。」(路一○30∼32)基督聖徒對于社會發生的問題,應當加以研究,並謀解救之道。他們每看到自私心的削弱,愛主心的加強,就歡喜快樂;藉著聖靈的大能,欲謀社會的公義,得以伸張,且複確保社會和平康樂。

聖靈在現代社會的運動,又在社會學的研究上表現出來。大家對于社會病態的研究,較前更為重視,尤要找出社會最大的症結,究竟何在。這就發生兩種極端思想,一為樂觀主義,一為悲觀主義。樂觀主義者,乃是徒作幻想,痴人說夢。悲觀主義者則又足以令人灰心喪志。這乃為自古迄今,中西哲人學者,對人類社會問題,最為困擾的問題。

悲觀主義在我們東方,乃有極大的影響。例如說,天下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;亂久必治,治久必亂;人類歷史社會,只是輪回,沒有出路。佛家則認為五蘊皆空,法我俱無;三界流轉,六道輪回,有情眾生,無明不滅;生死煩惱,俱不離苦。此又涉及宗教哲學和人生哲學問題,非僅關于社會,于此未便詳論。至于西哲的學說,亦難盡述,茲僅略舉一二。

1.柏拉圖(Plato)──謂人類社會歷史,在命運之神操縱之下,乃逃不出循環的圈子,初為黃金時代,繼則趨于沒落;周而複始,終古如斯,沒有盼望。

2.亞理斯多德(Aristotle)──承柏氏余緒,認為萬事必然的結局,是循環的,沒有出路。柏氏亞氏的歷史觀和社會觀,老生常談,未為后世學者所重視;直至第一次世界大戰,空前的浩劫,震驚世人,此種悲觀的循環論,引起了德人史賓格勒的注意,遂著書發揚其說,茲申論之。

3.斯賓格勒(Oswald Spengler)──史氏鑒于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空前浩劫,就對近代文明發生極大的失望,從而對柏拉圖的歷史循環論,大感興趣,因著《西方的沒落》(Decline of the West)一書。氏本無藉藉之名,徒因其說正好投合戰后世人苦悶悲觀的心理,遂一嗚驚人,其書不脛而走,風行天下,譯成各國文字,變成世界名著。其書之妄﹗著者另有批評,但未便于此多講。茲僅就其有關本題者而言,乃為其忽略了一個最重大的因素,就是聖靈。他僅見西方之沒落,此乃僅見其病症,未知其病因,僅知其然,而不知其所以然。著者特以英文著《西方心靈之沒落》(The Spiritual Decline of the West)一書,以申其說,指出其病因,進而從文化,哲學,宗教,神學(心靈)各點詳論其所以然。著者早歲留法,不長英文,而拙著出版以后,竟獲各方教會首領熱烈之反應,此又可証聖靈之奇功與大能,愿榮歸主名。

再從樂觀主義方面而論。此派重視人類社會的改良與革新,以及科工政教的成就。他們過于天真,迷信人的力量,以為只要人類向上努力,不難推進歷史,發展文化,改造社會,實現黃金時代,建立地上天國。倡此說者,實繁有徒,限于篇幅,僅舉其要。

1.黑格兒(George Wilheim Freedrich Hegel或作黑智兒)──氏謂一切進步,乃是「正」「反」兩力,辯証發展中,和合的結果。由于「絕對理念精神」的自由發展,以及傑出人才之賢明領導,不難實現理想的社會國家,臻于至善的境界。但事實上,眾所共知,他的超人哲學乃造成了納粹主義禍國殃民的慘禍﹗

2.馬克思(Karl Marx)──他要藉社會革命無產階級專政,消滅資產階級國家,建立理想的無產階級社會,他又深信此乃社會演進之科學的定律,不僅理有必然,而且勢所必至;但事實上,他的無產階級的天堂,變成了慘無人道的鐵幕、人間的地獄。此乃史太林臨終的悲哀﹗關于馬說之妄,著者另有專著論之。因天父的慈愛,聖靈之大能,鐵幕教會,大為興旺。中國大陸的信徒,已增至五千至七千萬。又據葛培理(Dr. Billy Graham)布道會月刊(Decision,Oct,1986.)報導蘇俄現有三千至四千萬信徒,僅僅浸信會每年有一萬(幾乎每月一千)受浸歸主。

3.湯恩培(Arnold Toynbee)──湯氏相信歷史是向上發展的,這個世界,要成為天國的一部,氏又以為文明的興起,在于應付挑戰的成功,文明的發展,則乃由于創造少數(creative minority)的領導群倫,使起初的物質方面的挑戰,成為永久的道德精神的挑戰;而文明的破落解體,則乃由于「創造少數」的自矜自負,致使「自我神化」,「製度神化」,並令群眾失望離心。但氏又認為文明的興衰,乃是形成「普世宗教」必經的過程。以是他又妄想,人類之盼望,從宗教精神說,乃在基督教和回、印、佛各教的融會貫通,而從社會的製度說,乃在自由企業和社會主義的互相妥協,再從政治關系說,乃在國際社會的團結統一。他更以為這樣融合妥協的結果,便能使這罪惡的世界,成為天國的一部,這種天真的幻想,實在等于痴人說夢;他竟用其生花之筆,著書立說,成了馳譽普世,眾望所歸的學者,實可益証「世人蒙昧無知」(徒一七30)的可憐與可悲,以及「人智」的不可靠和不可信。湯氏的歷史觀,雖較一般學者稍勝一籌,而且也講「基督教」;但是因為他根本未蒙聖靈光照和重生,乃是「屬血氣的人,不領會上帝聖靈的事」;他所講所寫的,乃「是用智慧委婉的言語」,不「是用聖靈和大能的明証」(參林前二4、5、14、15)。所以他的所謂「名山大著」,在神看來,乃為「虛空的妄言……人間的遺傳和世上的小學」(西二8)。所以,他雖然知道上帝,卻不當作上帝榮耀他。」(羅一21)不但此也,更荒謬的,他甚? 飫O落上帝,竟把他和人放在同等的地位,說他也需受「挑戰反應」原則的支配,所以必經魔鬼的試探,方能完成他救世的計劃。這乃是因為湯氏對于上帝的觀念,根本錯誤,他把上帝和超人,混為一談;他雖高舉基督,以他為人類的救主,但是他的「基督觀」,乃是「超人的化身」,根本否認他的神性,此乃「新神學」致命的偏差。他雖然以為相信,雖自稱為「基督徒」,卻是沒有得著聖靈(參徒一九2)。所以他根本不明白天道和人道的分際,以是他把「天國的奧秘」和「世上的小學」等量齊觀,根本昧于天國的道理,終究限于人文主義的俗見。

樂觀論,當然不限于以上三氏,但這三人乃舉世聞名,擒賊擒王,即可概其余,且查其所論,非但無一可以成立,反而造成了社會國家之慘禍,惜世人惑于「樂觀」之美名,受其迷惑。以為「人定勝天」,只要靠人努力,即可實現理想社會。此種謬論,實屬誤盡蒼生﹗且複習非成是,人雲亦雲,幾成教條,天真學者,幼稚青年,尤易盲從。魔鬼就利用人類這個弱點,乘虛而入,且複築成「堅固的營壘,攔阻世人認識上帝」(林后四4)。芸芸眾生,蚩蚩者氓,都被「世界之神」所迷惑,便為「人間的遺傳」,「虛空的妄言」,「樂觀主義」「所擄去」(西二8)。其上焉者,殫精竭力,妄想建造「巴別塔」(參創一一1∼9),企圖實現人間的天國;其下焉者,則「照常吃喝嫁娶」,自以為「樂天知命」,不知「洪水來了」,要「把他們全部都沖去﹗」(太二四32∼39)造成了樂觀主義的悲劇。

就現在社會的情況而論,可說沒有人是滿意的。理想圓滿的社會,不可期諸旦夕,尚在遙遠的將來。尤其是現在工業社會,雖然較諸往昔,已有改進,但是對于這種製度,仍是感到不能滿足。機械技術的發明與改進,使工人變成了機器,且因資本的集中,工會的組織與企業的聯合(Trust),喪失了人之所以為人的責任感。由于財富的大量增加,大家唯利是圖,孳孳為利,不顧道義,利之所在,不講信實。許多被剝奪了繼承權的人,在他們心裡發生了一種悲苦之感。終日情緒不寧,精神緊張,沒有平安。這種情況,如何改善,如何可以使它成為一種新的境界,固未易逆睹,但是如果能夠發展一種合作的精神,力求分配與生產之公平合理,尤其要發揚基督的精神,共謀廠主與工人,資本家與勞力者,消費者與消售者彼此關系的調整與公允,終必有改善的希望。

現在的社會運動,其根本的精神乃應當是利他的。倘使大家充滿了自私自利的心,任其發展,則其結果,則豆萁相煎,勢必兩敗俱傷。在商業方面,互相破壞。在政治方面,則貪污納賄,勾心斗角,爭權奪利,各為其私,禍國殃民。這唯有聖靈動其善工,方能化干戈為玉帛,和衷共濟,福國利民,拯救社會國家(Social Redemption)。在生活裡充滿自私自利之心的世界,只有發揚利他主義,遵照主耶穌基督的教訓,要愛人如己,「無論何事,你們愿意人怎樣待你們,你們也要怎樣待人。」(太七12)還要效法基督,「不是要受人的服事,乃是要服事人;並且要舍命,作多人的贖價」(太二○28)。複「當以基督耶穌的心為心,他本有上帝的形像,卻不堅持自己與上帝平等的地位(新譯本),反倒虛己,取了奴仆的形像,成為人的樣式;既有人的樣子,就自己卑微,存心順服,以至于死,且死在十字架上。所以上帝將他升為至高,又賜給他那超乎萬名之上的名。叫一切在天上的,地上的,和地底下的,因耶穌的名,無不屈膝,無不口稱耶穌基督為主,使榮耀歸于父上帝」(腓二6∼11)。惜世人悖逆上帝,偏行己路,唯求私利,損人利己,結果使社會紛崩離析,動亂不安,患得患失,朝不保夕。但上帝是公義的,他一直在他寶座之上,使那些「先天下之憂而憂,后天下之樂而樂」的慈悲為懷,舍己為人之人,心安理得,高枕無憂,因為上帝在暗中眷顧他們。雖遭患難困苦「他必暗暗的保守(他們)……把(他們)藏在他帳幕的隱密處,將(他們)高舉在磐石上」(參詩二七5)。「他永久的膀臂在(他們)以下」(申三三27)。「主必搭救敬虔的人脫離試探」( 彼后二9)。「耶和華所親愛的,必同耶和華安然居住;耶和華終日遮蔽他」(申三三12)。

基此以觀,利己主義(Egoism),雖是一個不可漠視的邪惡的勢力,足以分化社會,小則擾亂秩序,大則禍國殃民;但公義的上帝,決不會坐視囂張,不加控製;他必培養另一種力量,在人心裡面,發動一種急公好義,愛人如己,舍己為人的利他主義(Altruism)。從上帝永遠之愛的泉源裡面,發揚一種愛人利他的崇高精神,因為上帝就是愛。但是這種利他的精神,是從何而來的呢?是人性最初就原來有的嗎?抑是由于基督聖道而使它發揚起來的呢?關于這個問題,學者不一其說。特羅孟教授(Prof. Drummond)認為此乃人類最初的本性就有的;季特氏(Benjamin Kidd)則認為此乃隨著基督聖道的弘揚才發生的。兩者意見雖有不同,卻是都有見解,各有是處。這種愛人利他的精神,乃是最初就種在本性裡的。我國古聖有言,「惻隱之心,人皆有之」。但是真正的表現乃在伯利恆的馬槽裡面,而在各各他主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才完全結出果子在人性裡面。從主耶穌基督顯出來的愛,這利他愛人的運動,就在五旬節展開起來,並藉聖靈降臨而得到推動的力量。但是這並不是一件異于既往的特殊的事,而乃是和上帝以往各種方式的作為是一脈相承的,彼此協和的,而且這乃是其長期發展程序的成就。在希伯來的歷史裡,我們看到有一種利他愛人的力量,陶冶人心,創為製度與律法,從而形成一種神聖的社會;而在聖靈降臨的時候,我們又看到一種同樣的大力,從複活升天在榮耀裡的主耶穌基督那裡爆發出來,充分的彰顯出來,使萬事要服從上帝的旨意,並要在地上建立一種神聖的社會。主耶穌降到世上,成為人的樣式,他不能充滿所有的事物,但他升到天上以后,他就能充滿萬有。這乃是因為天父上帝,「將那賜人智慧和啟示的靈(聖靈)賞給(我)們,使(我)們真知道他;並且照明(我)們心中的眼睛,使(我)們知道他的恩召有何等指望……向(我)們這信的人所顯的能力,是何等浩大,就是照他在基 督身上所運行的大能大力,使他從死裡複活,叫他在天上坐在自己的右邊,遠超過一切執政的、掌權的、有能的、主治的,和一切有名的;不但是今世的,連來世的也都超過了。又將萬有服在他的腳下,使他為教會作萬有之首。教會是他的身體,是那充滿萬有者所充滿的。」(參弗一15∼23)

因此他現在藉著聖靈正在施展他的事工,要在這個世界充滿他的意念、他的理想以及他拯救的大能;如果他的旨意在哪裡貫徹成就,哪裡的社會就會改良。離開了他,社會的本身,不會有複蘇的力量。使社會健全發展的大能,只能從世界上最大的醫治者──主耶穌基督而來。他的慈愛乃是拯救社會的恩惠。如果他的慈愛在人的心裡作王,這人便能舍己為人,見義勇為,「先天下之憂而憂,后天下之樂而樂」,他就樂意犧牲自己,造福他人,絕不會作喪性害理,禍人利己之事。倘使主的大愛運行在社會裡面,便能建造溝通階級之間的橋梁,消除其間的鴻溝。倘使他的慈愛打開了那些勇于私斗,豆萁相煎的人之眼,使他們恍然大悟,就能化干戈為玉帛,使仇敵變兄弟,彼此和好,共謀社會的幸福,當他的慈愛結出果子,由于友愛之清,尊重彼此權利,則貧富懸殊的情況,就會漸形消失。倘使基督聖徒切實遵行愛人如己的道德律,則絕不會對他人的痛痒,漠然無動于衷,也不會對人發怨言,例如僱員說︰「我的僱主,在主日為我們祈禱(Pray),在平日則對我們榨取(Prey)。」倘使有基督那種愛心真正充滿我們的心,則對于社會的邪惡,非但僅圖事后的補救,尤且要預謀防范的良法,並非頭痛醫頭,僅治其表,且還要釜底抽薪,根除邪惡之源。總而 言之,倘使基督的愛,控製世界,充滿人心,則社會的千禧年就會實現于人世。基督的愛漸漸的,但乃必然的,充滿世人的心和生活裡面,這乃是社會最大希望的征兆。今日的世界,如果更得著了基督在裡面,雖然飽經了以往慘苦的憂患,就要變得更人道化,在社會結構上,並有劇烈的改變。他乃是一切社會改造的動力。主耶穌基督不是僅為個人的救主,他還要拯救整個世界。他聖善的靈,住在世人中間,並在其中運行,潛移默化,要改造整個人類的生活。

社會乃是聚群而居,所有肢體,並非各不相關,實乃休戚與共,語雲︰唇亡齒寒。聖經說︰「總要肢體彼此相顧,若一個肢體受苦,所有肢體就一同受苦,若一個肢體得榮耀,所有的肢體,就一同快樂。」(林前一二25、26)社會乃是一個活的機體。一個成員得救,好似足以毒害全身的一個毒疽得了醫治一樣。從這個例子來看,整個社會的改造,乃始自個人的改造。如果不先救個人的靈魂,則所謂挽救社會,乃僅為虛浮的空想。拯救個人的靈魂,就會從隱秘的泉源裡發出行動來,力足推進一切社會改造的工作。白靈耐氏(Dr. Bushnell)一針見血的說︰「個人靈魂的改造,乃是社會改造之靈魂。」欲謀萬事更新,必先要造「新人」。(參弗四22∼24)

基督聖道,乃和外邦的異教(自然宗教)迥然不同,不是一套哲學的道理,倫理的教訓;而是「生命之道」,是歷史創造的力量,是改造世界,推進天國的動力。語雲︰「大道流行」,此乃為創造天地萬物,更新萬事的全能上帝,聖靈大能的救世之道。由于罪惡勢力的滲透與摧殘,人類絕不能在這個敗壞的世界建立理想的社會,實現優美的人生。人類的聰明才智,和奮斗努力,乃至一切革命改造運動,不僅無濟時艱,且反變本加厲,唯物無神的鐵幕之內,殘酷不仁,民不聊生的慘況,便為有力的佐証。這個滅亡的世界,必須仰賴上帝救贖的大恩和聖靈的大能,使其徹底「更新」,始能有複蘇的希望。我們當大聲疾呼,發出先知的呼聲,指示失喪的人類,唯一得救之生路,更要仗著聖靈的大能,積極展開一個屬靈的運動。

教會乃是基督的身體,上帝創造更新的力量,都藏在她裡面,而每一個聖徒,乃都充滿這創造更新之聖靈。基督聖道之最高功能,乃是先知的,創造的,更新的。所以非如一般的宗教,而乃為活潑常存的道,乃為生命之主,和歷史之主,啟示的導體,充滿了他創造更新的大能和權柄,用以展開他屬靈的運動,達成他拯救人類神聖的使命,使世界人類有榮耀的盼望。

現在世界各處的專家、學者、政論家、科學家、哲學家、歷史家、政治家、都異口同聲的承認,這個世界已病入膏肓。前英國首相的丘爾說︰「人類的問題,已到無法應付的程度。」法國實存主義哲學家沙特(J. P. Sartre)也說︰「人類的『苦海』,實在無法解脫。前蘇俄革命首領,社會學權威學者蘇魯根氏說︰「所謂人類進步的歷史,適足証明人類的愚拙,已到了無法可治的階段。『感官文化』(Sensate Culture)的毒素,必須完全消除。唯一能夠挽救人類危機之道,必須使一切宗教的、道德的、科學的和哲學的價值觀念,徹底調整,使其合于天國的基準。離開了天國,只見人類歷史,災禍相乘,危機交迫,日趨沉淪,永難自拔。」蘇氏複特別強調,人類災禍解救之道,主耶穌基督已于將近兩千年前在馬太福音裡面奇妙的製定,那便是「要先求他的國和他的義,這些東西都要加給你們了。」(太六33)蘇氏在蘇俄從事社會革命乃竟有此感悟,尤值世人深思警醒。

但是芸芸眾生,蚩蚩者氓,都在渴慕探求,得到一個能救人類社會倒懸之道,其志固可嘉,卻不知探本求源,以致舍本逐末,結果卻被各種主義學說所迷惑,誤入危險的歧途。名布道家葛培理氏(Dr. Billy Graham)很感慨的說︰「世人迷信科學……以為在科學昌明的時代,聖經已不合時宜,過于陳舊,不能解答人類當前的問題。這種見解,實屬謬妄。」殊不知「聖經一書,雖屬古老,卻又常新,且為今日世界最新的書,」現在有些所謂「新神學家」竟附和世俗之見,高抬人智,曲解聖經,提倡「社會福音」,「革命神學」,其尤甚者,且悖逆上帝,倡導神死神學,謂「人的自由」,要求「神的死亡」﹗俾求社會日新又新。大逆不道,實屬空前。著者心焉憂之,特著書斥之。

此非吾人抱殘守缺,故步自封,否認時代的變遷。但如舍本逐末,高抬時人的俗見,廢棄永恆的真理,不僅謬妄,且為邏輯所不容;因為我們不能以變遷無定之事象,奉為永守共遵之常道。且事實証明,現在世界社會國家的情況,變本加厲,治絲益紊,兵凶戰危,社會不寧,人心惶惶,朝不保夕,恐怖主義(Terrorism),橫行天下,使國家社會的領袖,束手無策。無論從家庭、社會、國內和國際的現狀來看,使人類不能不承認,這個動亂的世界,既沒有平安,也沒有盼望,只有基督聖道,能夠解決世界人類的問題,消除國家社會的禍患。唯有聖靈動其善工,彰顯其大能,除滅罪惡的權勢,化除世人剛硬邪惡的心,使人心意更新,成為聖潔,庶足改變心靈的、道德的,以及社會的境況。